我在1996年春完成博士論文,取得學位,迄今已逾12年。近日偶而翻出論文,看見過去寫的「自序」,記憶便又走回從前。當時這篇自序寫得較一般長,對於耗費七年半才寫完論文的我,心情特別複雜,可想而知。
光陰荏苒,事隔多年,自序中提到的曹老師、楊老師以及陳將軍均已辭世,消息都來得突然。特別是對於曹老師,由於我近數年來疏於問候,竟不知身體一向硬朗的老師因感冒為庸醫所誤而引發重病,等到老師故世的消息傳來時,驚訝中既內疚又不安,而最後能做的,卻只是到告別式上行禮,為此深感遺憾。老師生前,只要見面,就會問起我有沒有寫什麼東西,研究做得懶散的我,總是感到慚愧,一再辜負老師的殷殷期盼。曹老師對待學生,一般是溫和客氣,但指導論文既認真又嚴格,在我的論文初稿上密密麻麻地留下批語。當時他正擔任考試委員,猶記有一回我到考試院送新寫好的初稿給老師審閱,老師針對前次送去的章節,指出缺失後不悅地說,「這怎麼拿得出去?」一句話震得我惶愧不已,回去後自是努力修正以求符合老師標準。而老師所說的文章能否拿得出去的警語,就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頭。
底下是這篇「自序」。